“阿娘让你们读书考试,也是为了你们好,哪怕只是考中一个秀才也好,至少有了廪米,今后也能养活自己。”程钤放软了语调,叹了口气。
程明志觉得好笑,他们可是堂堂的侯府公子,秀才的廪米不过每月六斗,还不够他们一日的花用,谁会把廪米放在眼里。
看着程明志那桀骜不屑的模样,程锦的心有些发酸,“你别觉得少,你可知道十年前的永安侯张家,如今如何了?”
程明志一脸懵地看着她,十年前,他才三岁,如何知道那劳什子永安侯。
“永安侯是先帝原配张后的母家,深受先帝恩泽,当年先帝顶着朝中诸公非议,给张氏封侯,有张后在宫中为他们撑腰,彼时的永安侯在京城炙手可热,可谓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胜过我们程家不知道多少。今上一继位,我们家便得了爵位,没几日永安侯病逝了,一大家子人死的死,散的散,剩下的几个回老家种地去了,前些日子听说,就连家里的地都被卖光了,男子不会读书,农活又干不好,只能卖了家中的女子,男子上街乞讨过活,如今京城还有谁记得十年前显赫一时的永安侯?”
程明志听得目瞪口呆,完全不能想象堂堂侯府落得如此下场。
程钤却淡淡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