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做事随心所欲,对繁文缛节那一套十分厌烦,虽然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信的却不是“父父子子君君臣臣”那一套,因此不仅与重规矩的大家闺秀程夫人合不来,也极不讨程太后的喜欢。
他此刻是诚心诚意地道歉,丝毫不觉得非要端着父亲的架子不可。
“父亲怎会有错?生养之恩大过天,孩儿不敢当,都是孩儿的错。”程明远惶恐而无措地看着程平,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若是高先生在场,一定会欣慰地捻着胡子点头。
“有什么不敢当的?你们俩是有灵气的好孩子,莫被你母亲请来的那些先生教得迂腐呆板了。”程平嗤笑一声,“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们阿爹也不过是个俗人,自会犯错,错便是错了,不会因我是你们的阿爹,错成了对。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莫非你们还不许阿爹知错了?”
程明远张口结舌,觉得程平同自己学堂里的那些完全不是一个路数的,可偏偏他句句都能引经据典,只得闷声道,“阿爹同五姐都是有学问的人,孩儿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了。”
程平大笑,“谁让你平时惫懒,不肯用功?不过用功是好事,但万万不可死读书,你们学堂里那几个先生是你们母亲请来的,都是些酸腐的老学究,莫学他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