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听她说这些的人,越说越起劲,竟一直从午后说到了晚上。
“阿锦,你虽是女子,但也不该把目光拘在后宅内院,还是应当开阔些。”两个小姐妹肩并肩躺在床上,说着悄悄话,程钤突然叹道。
程锦微微侧身,好奇地直盯着她瞧。
“你看阿娘这半辈子活得真是太苦了,婆母、夫婿、妯娌、妾侍……还有这么一个这么偌大的一个侯府,侯夫人看着风光,其实没什么顺心的。我听说阿娘当年也是汝阳有名的才女,她在闺中写的几首诗也都意境壮阔,可是自从嫁给父亲之后,她写诗作画的笔便不曾拿起来过,每日不是在拨算盘对账目,便是在管束下人周旋各府,瞧着也忙忙碌碌的,可我知道她心里不好受。”
“大姐,你不想嫁人,我也不想嫁人。”
程钤只觉得程锦说这话一团孩子气,“嫁人还是要嫁人的,你瞧天下哪个女子不嫁人?哪怕我们心里再不想,还是得嫁,庄敬皇后当年不也嫁了人?何况是我们,世事无奈,哪里都能随心所欲。”
如今虽然女子可读书可入仕,但毕竟少之又少,女子求取功名要比男子不知难上多少倍,便是有了功名在身,在仕途上也是处处受限。
程锦扶额,她倒没想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