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来看你了。”
简雍连番呼唤,刘备才费力的睁开眼,眼白大大增加,眼珠浑浊无神,眼一睁便又闭上,嘴唇蠕动,好一会才听到微弱的声音:“是,是张车骑,车骑吗?”
“是,玄德。”
简雍在其身侧大声道。
“叫,叫,二,弟来。”
刘备只说几个字喘气就如风箱一般。
张温一步向前,抓住刘备的手腕道:“玄德,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车骑,前来,募兵,备将死之人,不能再出力,可让,可让二弟,前去,前去,随军。”
刘备每吐出一个字,脉搏便跳一下,其余时候几乎是静默的。
张温也曾在医家处士张伯祖门下听过课,对医学虽不算精通,不过也能运用一二。
刘备恐怕时日无多了。
张温摸着刘备的脉搏暗忖,然道:“玄德有此心,吾心甚慰,陛下已甚慰。”
张温站起身对简雍道:“吾即奉陛下令谕前来,该走的形势还是要走的。”
“那是自然,车骑自便。”
简雍道。
张温一挥手,一个医士便开始替刘备查看,良久方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