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起一阵清尘。
“姨母,我写完了。”郭恩睿拿着刚写好的字,跑到史夷光身边。她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儿,认认真真的看了郭恩睿的作业,她摇摇头,“每写一个笔画,都有入笔、行笔、收笔三个过程。入笔有‘露锋’法,顺笔而入,使笔画开端呈尖形或方形;有‘藏锋法’,逆锋入笔,横画欲右先左,竖画欲下先上,使笔锋藏在笔画中,笔画开端基本呈圆形。行笔要学会‘中锋用笔’,使锋尖常在点划中间运行。为使笔画有力度,还要学会涩势用笔,行中留,留中行,避免浮华。收笔有‘露锋’,有‘藏锋’。”
她牵着郭恩睿走到书桌前,“握笔时要如古人所说:“令掌虚如握卵”,这样便于运笔。比如提按。笔按下去写,笔划就粗,提起来就细。就像人走路的两只脚,一只落下,一只提起,不停地交替一样,笔在写字的过程中也在不停地提按。惟其如此,才能产生出粗细绝不相同的线条来。”她的大手包裹着郭恩睿的小手,在纸上书写。
郭恩睿抿着嘴,“姨母,我做了。不该因为一时贪玩而胡乱写一通的。”
史夷光嘴角带着笑,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做学问最是不能马虎的,’所以今晚就罚睿哥儿不能吃糖醋鱼。”郭恩睿睁大了眼委委屈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