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可是要去别处?”那水汪汪的大眼,直直的看着燕崚。忽然他心一软,“我只是去关好窗户而已。”那柔和..的声音就像一只宠溺着段纤纤一般。
燕崚的话刚一落,窗户就被风吹开了。段纤纤这才慢慢的松开了手,只是眼珠子一直随着燕崚的身形移动而转动。段纤纤的样子让燕崚想起了曾经养过的小奶狗,每次他去学唐,它总是在门后面用这样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他。这是多么遥远的记忆了。
燕崚回神,那复杂的眼神落在段纤纤身上,不过须臾便恢复原样。
燕崚重新躺下来,段纤纤依旧依偎在他身边。“夫君的手为何会变成白骨?”那双大眼里此时除了好奇再无其他情绪,燕崚藏在袖子低下的手渐渐被握紧。屋子里似乎有风在游荡,桌上的蜡烛忽明忽暗。
“是被诅咒的。”也许是因为夜色惑人,也许是因为长期不说话,他的声音哑哑的。“每隔年,我就压制不住身体里的狂暴之力,变成杀人的魔。”他眼神不知落到何处,百年来从来没有人听他说过这些话,像是找到了一个听众,他渐渐打开了话匣子。
“那天我刚从学堂回来,燕家堡死了一地的人,福伯,李麽麽,春华姐姐……他们全都倒在血泊里,我害怕极了。一个女人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