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导演在电影的开端总喜欢设置一场葬礼,李经明一直是不喜欢的,电影的基调往往就在开头确立,一场葬礼会让人先入为主地陷入一种悲观情绪。这样民族性的集体悲观,大概就是日本那多如牛毛的宗教形成的原因,他们笃信命运却又寄希望于看不见的手来拨弄命运,可笑之极也可怜之极。
打开车门走下来后李经明仰头看看天,细细的雨丝飘飘洒洒,确实是一个祭奠的好日子。无端的,李经明有点理解起叔本华来了,“人生如同上好铉的钟,盲目地走一切只听命于生存意志的摆布,追求人生目的和价值是毫无意义的。”曾经的他是那么踌躇满志,现在却迷茫了,高恩美只是一个引子,引出了他内心深处对未来的畏惧。
“您能来真好,我想恩美一定会很高兴的。”高恩美的父亲并没有显得太过憔悴,显然这些年心中早有准备,可是眼底的那一抹悲伤被藏得再好也瞒不过李经明锐利的眼睛,他是一个父亲。
李经明摆摆手在名单上写了自己的名字,高兴这种情绪是只属于活人的,“为什么之前不让我过来?本来,我至少可以和她再见最后一面的。”
“是恩美不然我们打扰你,她说了自己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而你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