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夏……
丁文山病了。
起先是身体莫名其妙的发低烧,他这个人性子刚硬,也没跟别人讲,后来开始尿血,被杜义一珍发现了,这才硬拉着他去医院检查。
等待检查结果的时候。
杜一珍坐在医院的走廊上哭了。
丁文山轻轻的揽着媳妇的肩,安慰她,“哭啥,现在结果还没出来呢,未必就是致命的病,再说了,人都有一死,我这辈子有你陪着,过得挺开心,就算是真要立马赴黄泉,我也没啥遗憾的!”
“我不许你说这些。”杜一珍使劲吸了吸鼻子,强制把眼泪忍了回去,“文山,我还是那句话,生死与共,如果你出了什么事儿,我也不活着了!”
丁文山淡淡的笑了。
紧紧的握住了媳妇儿的手。
检查结果出来了。
丁文山的膀胱出了问题,虽然不至于致命,可也不是小事儿,做了手术之后休养了一个秋天……眼瞧着元旦将近,丁红豆和丈夫暗自商量,“老楚~我想带着两家的老人和四个孩子,一起出去旅游?”
“嗯?”
“你看,明年就是千禧年了,一九九九年的最后一天,20世纪的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