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再也无力控制那么多的羁縻州。
其实从去年开始,边州的契丹人就在有计划地向东,南,西,上,中。五个都城缓缓的撤退,只不过随着契丹人大军的撤离,今年契丹人向内收缩的步伐加快了。
肥胖的乌骨毒如今已是病入膏肓了,瘦骨嶙峋的躺在马车里任由自己的儿子驱赶着马车把自己送去相对安全的南京。
如果有可能,乌骨毒是不愿意离开自己的故乡乌古敌烈统军司去南京析津府居住,如果有可能。他想把自己永永远远的流放在上京道的蛮人区域。
如今每吸一口气,喉咙里就会发出轰隆隆的闷响,如果在寂静的夜里,就清晰的如同闷雷一般,当然,这样的感觉仅仅是乌骨毒自己的想法,他如今害怕见到阳光,害怕听见噪音,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头发大把的脱落,而且吃什么都没有滋味。
家中的晚辈找过最好的大夫给他看过病,大夫说的很清楚,只要乌骨毒能不在整日思虑,他的身体很快就会恢复正常。
乌骨毒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只知道一件事,只要自己闭上眼睛,他就觉得有人在拿小刀子轻轻地剥自己的人皮……
窗外的青草已经泛黄了。辽远的地平线上依旧有契丹人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