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穿着单薄的布衣趟着齐腰深的水艰难的在水里跋涉,嘴里叼着长刀,脸上全是泥水,身后跟着三十几个和他同样装束的汉子,最后面的三个汉子拖着一个小小的爬犁跟在后面,爬犁上堆放着用油布捆扎好的强弩,和一袋子吃食。
走过一个水湾,他们一个个的爬上岸,周同一边拧着裤角一面对旁边的壮汉道:“王兴,咱们走的这么隐秘将主不会想到我们从西面出来吧?”
壮汉帮着周同拧干衣服说:“说不准,将主很狡猾,队正,咱们还是小心些,梁楫这家伙不讲理,下手又狠,对谁都是一样,吴队正他们是爬山,结果被梁楫逮到,现在还学蛤蟆跳呢,咱兄弟可不能造这个罪。
队正啊,您说将主干嘛把咱们都当成斥候来训练?浪里格那个混蛋虽说是铁鹞子,可是想把所有人都弄成铁鹞子恐怕不行吧?”
周同坐到石头上掏出怀里的防水油布,边看边说:“老王,将主这是要大家多一门保命的本事,就没指望把大家伙练成铁鹞子,想杀敌先保命这是对的,大家伙都是好样的,就是我这个队正拖累大家了。”
旁边的壮汉嘿嘿笑着说:“您一个读书人混到咱们丘八队伍里已经算是降尊纡贵了,有您在,弟兄们的家书至少有人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