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的了,陈溪就站在满是消毒水味的走廊上,一双手放在贴了瓷砖的水泥护栏上,眼睛微红。他快步上去问道:“没事吧?”
“二爷爷他癌症晚期,在病床上躺了一年多了,现在撑不下去了,整个人都瘦得之剩下骨头……”陈溪眼睛里闪过丝丝恐慌,“人始终都要死,但这样硬挨着的滋味肯定非常不好。”
蒋一鸣握住她的右手,感受有些凉,柔声说:“放心,你不会到这种地步,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现代医学进步了很多,但一些病依旧治不好却能延长活着的日子,这样的痛苦不知道是不是付出的代价。
等到他进去的时候,在白色的病床上看到了一个皮包骨头的老人。他的皮肤失去了光泽,似乎覆盖了一层无形的死气,突出的骨头几乎顶着皮肤,看起来真有点可怕,怪不得陈溪会有恐惧。
单独的五十平方米的病房里来了不少人,几乎说得上拥挤了,蒋一鸣也不是这位陈溪二爷爷的血亲,也就在病床前站了一会,然后就来到了外缘。
这样也好,轻松自在许多,不用装作很悲痛的样子。要不是陈溪打来电话,他都不知道陈溪还有一位二爷爷。
“啊,爸你就这么去了啊!”忽然,一声悲痛的叫嚎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