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短发的副教授约阿西姆登上了顶层。伊文似乎没听到,依旧呆呆的望着远方。约阿西姆叹了口气,看起来,伊文又没有戴助听器——这已经是很常见的事情,因为助听器对他的听力帮助并不算大,所以他经常会忘记自己又没有戴,毕竟他也几乎没有触感,无法通过耳部皮肤和肌肉来感知是否佩戴了助听器。
无奈之下,约阿西姆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一副备用助听器,走过去给他戴上。伊文这才注意到约阿西姆。
“医生?”他用不确定的口吻询问着,深知自己听力的缺陷,他说话的声音有意的控制的很小。毕竟这里是医院,太吵会给其他病人添麻烦,如果医生没听清,那就多说几次就行了。
“啊,是我。总是这样可不行啊。”约阿西姆拍拍他的头,把自己的白色大衣给伊文披上。因为本来就是研究人员常穿的长款大衣,对只有十六岁的伊文来说,刚好能把他整个人裹起来。
约阿西姆是伊文的主治医师之一。因为对伊文情况的不确定,医生们分为了两派,最好的办法就是,两派各选一个医生来为他诊断。身为神经学和医药学的专家,他可是“因为心灵闭塞而自认为失去了五感”那一派系的最坚定拥护者。
“谢谢。”伊文看了一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