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到底是什么呢?”他在风中打了个冷战, 一字一字颤抖地说:“我是……怪物?”
不该活着的怪物。
出生就是为了死,生命只是一场献祭,连长大的资格都没有。
“多可笑啊, 我那么努力活着, 是为了什么。”
“原来我是为了死而活。”男孩蹲在虫子低鸣的墙角, 无措茫然看着伤痕累累的手,难过得话都说不完整:“……为了……给神养大一个容器。”
皇城内的桂花开了,淡雅馥郁, 夏青往前走。
现在才明白楼观雪在千机楼内说的话。
“你出障后问我, 神有没有在我身上复苏, 其实……我也不知道。或许现在, 我不属于十六州大陆,也不属于通天之海。”
“我这样,才算没有来处和去处。”
夏青兜兜转转走到了冷宫前。
这里在宫巷的尽头,白墙高筑,荒草横生。
他曾经和那个男孩坐在墙上聊天。
浓绿深绿的青苔里开满白色小花,那时的楼观雪还小,雌雄莫辩,漂亮得惊人,咬着糖葫芦,跟个小狼崽一样,眼里是野草般顽强的生机和狠戾。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概括楼观雪的性格,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