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鬼使神差问:“楼观雪,如果我说带你出宫,你会愿意吗?”
楼观雪抬眸看过来,眼若寒潭,平静道:“去哪儿?”
“啊?”夏青说完前一句就觉得自己有病,后面又被楼观雪的回答弄懵了——楼观雪没说同不同意,他居然问去哪儿?!
夏青想半天,丧气诚实道:“不知道。”
他连怎么带楼观雪出宫都不知道,更别提去哪儿了。
楼观雪皮肤是一种如珠似玉的白,听到夏青的回答,意料之中笑了声,本来是想重新不说话的,可是看着对面的少年,又改变了注意。
手指微压书页,他轻描淡写问:“夏青,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夏青:“什么话?”
他说过那么多话,怎么可能每一句都记住。
楼观雪淡淡说:“你说没有父母,就是没有来处;没有未来,就是没有去处。实际上,来处去处不该被这么定义。”
夏青:“啊?”
桌上的骨笛这时睡醒了,神情地去靠近主人,楼观雪低声笑了下,修长苍白的手握住笛身。
那猩红的邪光仿佛透过皮肤与他的鲜血相融。
玉冠黑袍的少年帝王垂下眸,在千机楼灰暗的光影间,唇角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