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最后一刹那她到底止住了。
他看她面无表情的回了寝屋,直待寝屋的门阖上,方收了目光。看向刚被她指尖点过的桌面,他脸色阴晴不定,直觉她刚才想要写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夜里,他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坐起,额头全是汗。
时文修睡眠很浅,在他惊惧喊着多多的时候,她就醒了。
不过她依旧背对着他没有动,在寂静黑暗的冬夜里,她均匀的呼吸声,与他心有余悸的喘息声,分别错落在这方空间里。
她感到他给她掖了被角,能感知到他又重新躺了下来。
他轻微翻了个身,应是背对着她侧躺着。但她知道他没有睡,因为空气里有他压抑着的呼吸声,还有他偶尔几声低不可闻的呢喃声。
酸楚,痛苦。
时文修睁了眼,静静看着黑暗中的帷幔。
他在想孩子。她心底划过这个念头。
是啊,多多的事折磨着她,又何尝不是在折磨他。
她手指攥着枕边,强逼自己闭眸不再去想他的事。既已经将自己定好了位置,就实应疏远待他,不再回应他分毫。可事实却是,在若有似无的听到他的苦笑声时,她还是没忍住转了身,指尖落上了他的后背。
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