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一粒粒解自己的衣扣。
在外衣脱落的时候,她却用力将他推开,而后撑了身子直坐了起来。她继续去解里面衣服襟扣,缓慢的,却有条不紊的。
“除非你留下,否则你别妄想带走孩子。”
面对着他沉怒的声音,她不为所动,继续解着衣物。
她褪去了寝衣,接着又抬手解下最里面的小衣。
当着他的面所有衣物褪干净后,她抬了眼帘,在他眸光碎裂中掀了帷幔下了地,几步朝桌前走去。
那里,有早已备好的笔墨纸砚,应是他提前为她备下的。
等他沉着步子下来,她开始提笔蘸墨。
‘知我在狱中受了多少天毒打吗?’
‘整整十六天。’
‘知我为何记得这般清晰吗?’
‘那是因为我是咬着牙,吞着血,一日一日熬过来的。’
她手指在身上的疤痕上比划,似有种轻嘲的笑。
‘知我如何熬过来的?’
‘每一回快坚持不下的时候,我就去想,但凡我松口,我那为国为民的主子爷,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我良心,过不去啊。’
‘就连毒酒送我口中的时候,我还在想,要是刚开始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