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若未闻。
他就坐上了床榻,边唤她边伸手去掀她的被子。
她忍了又忍后,到底还是坐起了身,披了衣裳下了床。
“你去哪,别想走。”
他几步追上她,拦腰将她抱了满怀,而后身形不稳的朝前趔趄几步,竟是揽抱着人来到了桌前。
案上有画纸,她被他力道带的扑了上去,那画纸就被她手心滑的褶皱了。
感到她身体起伏,手也去掰他的臂膀,他醉意懒散的将头从她身后靠上她肩,“生气了?别气,我还你两张。”
话落之后,他就一臂揽着她腰身,一臂则伸去笔墨的方向。她用了力气去掰腰间的桎梏,可那桎梏却纹丝不动。
他虽醉了,但力气依旧很大。
圈着她立在桌前,他铺纸,研磨,将笔硬塞到她手心。
握着她的手,他腕力下沉,饱蘸浓墨的笔尖落下,墨点山河挥毫泼墨间,行云流水绕素笺。
桌案上被管事的留下的两盏宫纱灯,晃着昏黄的灯光,照着案上的画纸上的水墨丹青,好似给上了层温暖的颜色。
禹王府邸,半夜寝屋亮起了灯。
被梦惊扰的他反复难眠,禹王遂披衣起身,出了屋子往庭院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