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磋磨而自戕的营妓不计其数,若放在平常,怕也不会引起什么重视,可偏偏其却是在死在与她见过面之后。
如此便难免引来诸多揣测。
因为此类情形不是未在其他细作身上见过,从前亦有细作在成功将情报传递给同伴后,就毅然选择自戕,以免自己暴露后受不住拷问将其咬出来,以此达到掩护的目的,让其同伴顺利将情报带出去。
此情此景,多少类似了。
现在唯一棘手的事,那营妓究竟是将情报传递给了谁。
黄成想的只是查出那营妓真正接触那人,显然在他潜意识里,已然是认定营妓是细作,亦得到了他们这边的重要情报。而情报的来源,便不言而喻。
黄成尚这般想,那帐内之人呢?
或许,早在帐内那人命令掘地三尺找人时,此事便已定性了罢。
“主子爷,细作之间素有暗语交流,可能不必接触便可瞬息将消息传递。”马英范沉吟了会,却又道,“不过此事尚未有定论,毕竟也未有确凿证据指向,那营妓确是细作。不知可要卑下遣人去查探其来历,验明身份?”
烛火燃烧的噼啪声响在寂静的帐内。
禹王并未言语,只伸手端过茶碗,灌过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