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般将她包围,似要将她溺毙。
她想甩开这些,可她没有能力,找寻人帮她,可没人能给她救赎。
于是这些日日夜夜,她只能任由这些恐惧感,罪恶感,一遍遍的将她冲刷,一次次将她拖回那暗无天日的深海。
他看她安静颤栗的模样,突然有一种无从开解的无力。
她不肯说话,煞白的面上又是异常的平和,这让他压根无从得知她内心的想法。
她怨他,恨他,惧他,怕他?
抚着她眉眼,他又起了逼她说话的念头,不过好歹被他强行压了下。
“她今个的安神汤吃了吗?”
他转向窗外,问了句。
先前被鲁泽打的亲兵赶忙道:“吃了,属下亲自看她吃下的。”
闻言,他抬头看了眼天色,月挂中天,已是子时。
他脸色顿沉,既吃了药,却还无睡意,那就是药不起作用了。
“去寻军医问问,她睡不下该如何做?要不要将药再加大剂量。”
“喏。”
应声过后,铁甲摩擦的声越来越远。
屋里再次恢复了寂静,唯有细微的水声不时的响起在这方小空间里。
给她擦脸的时候,他突然又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