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认罪画押,罪证确凿。”
好一会,她蠕动着苍白的唇,说话犹如气音:“如此,那,您下令按律处置就是。”
“由你来执刑。”他无视她的脆弱,与抗拒,继续说着没有温度的话:“他既找上了你,你便脱不得干系。杀了他,你无罪,不杀他,你有罪。”
“我……可以自证清白,与他对峙。”
话音刚落,押制刘老汉的士卒就扯开了他嘴里的布塞,然后强行掰开了他的嘴。
在她的视角里,她见到了那嘴里空荡荡的,只有血,浓稠的血。
“抓他时,他自知罪责难逃,就咬断了舌根。如此,你要如何与他对峙。”
她听不清他的话。此刻她仿佛被定住了,发直着两目,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不断留着血的嘴。刘老汉张着血嘴啊啊啊哀嚎乱叫,似要对她说着什么,又似只是疼痛难忍。浓稠的血沿着他两边嘴角滴落,滴在了石阶上,溅在了她脚面上。
他的血那般浓,浓郁的让她相信,那血腥味已经沿着她的鼻腔,尽数钻进了她的肺里。
看她似受激般甩开剑柄,摇着头连连后退,禹王的双目骤然发沉。
“不许退。”
他强势命令,直接抬掌握住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