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系了几个襟扣后,就满身疲惫的走出了屋子。
桌案前的人抬眼瞬间,就见她潦草扣完两三个扣子后,就披散着一头湿润的乌发,带着清润脸庞上云雨事过后尚未散尽的迷乱模样,而后就那么衣衫不整毫无顾忌的走了出去。
瞬息的震怒后,他欲喝令她回来,可未等他开口,她人已消失在帘栊后。
他盯着她消失的方向,几番忍耐过后,终还是重重放下茶杯,推案起身几个大步朝外走去。
屋外,时文修虚靠在檐柱上,双手捧住婆子递来的避子汤,吹过上面的浮沫,就小口小口的咽下。
汤药入喉,纵然苦涩,可温暖的液体还是滋润了她干渴的喉舌,亦给她的身体带来些暖流,缓解了她的些许疲乏。
喝过几口后,她从药碗中抬了头,微喘着气且些缓缓。这会的时间,已稍回了些精神的她,就看向那鲁首领的方向,低不可闻的问了句:“主子爷他,怎么受伤了?”
屋内本来要伸手揭起帘栊的人,动作稍微一顿。
鲁泽压根不往她的方向看,从见她出来的那刻,他就绷着脸硬生生的将身体扭过一旁,口里不提,心里却在暗骂她不庄重。
他还从未见过如此不知廉耻的女子。
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