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也长松口气,朝后招手示意鲁泽提着人,带到了一边来。
他抄着手站她面前,觑着眼打量着。
大概是跑的时候摔着了,脸也擦伤了,唇也磕破了,浑身跟个灰滚似的,瞧着还挺可怜。
时文修含着泪也看着他,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可因抽噎了狠了,一出口就是一串哭嗝。
张总管眼皮一跳,当场就嫌弃的拧了眉:“哟,您快些点止了声儿罢,当心吵着咱主子爷。话说回来,您这是哭什么呢?咱主子爷好端端的清净被扰了,罚还未罚您呢,您怎么自个却先委屈上了。”
时文修哭着把嘴闭上,可是鼻子不通气,一闭嘴就憋得慌,遂只能在对方的黑脸中继续张着嘴哭。
她多么想告诉对方,她不委屈,更不想哭,只大概是反射弧长了些,前头被吓住的情绪,这会才后知后觉的一股脑反了上来。
情绪一下子上来,就如开了闸似的,止都止不住。
当她想哭吗?她不想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她不嫌丢脸的吗?
可生理反应控制不住啊。
张总管瞧她还越哭越来劲了,不由的就拉长了脸。
他还真没见过这样的。想当年主子爷尚未出宫分府,他也随着一道在宫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