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谦逊又乐观地成长。
就见小人儿歪着脑袋,勉为其难道,“那好吧,我和娘比赛,看谁学得快。”
刘峥一回来,还没走近就看见母子俩荡着腿靠在一起,像书院里的老学究拖着长长的尾音,你一句我一句,
“.…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
“.…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
阿溪问,“娘,下雪是什么样呀,雪和梨花哪个更好看?”
大理四季如春,阿溪还未见过一场冬雪。向东过蜀中,经湖广,沿水路漂流直上,苏州枕河,水榭楼台枫桥烟波;再往上去,便是十里秦淮香粉郡,龙蹯虎踞帝王州的金陵。
永熙元年的冬日,一场二十年不遇的大雪,教那一枝生于斯长于斯的富贵花,被胡地的北风拔起,飞去了山外。
杨裳还在怔忡,阿溪一蹦而下,扑到刘峥腿边,仰着小脸拉住他的衣角轻轻扯了扯,期待地看他,“爹,阿溪背完了。”
他从那张霜雪簇繁花般的脸上精确地捕捉到一抹轻笑,也咧着嘴傻乎乎地笑起来。
刘峥把儿子抱起,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夫人。
天山雪云常不开,千峰万岭雪崔嵬。孤燕不飞,花落楼台,似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