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压床的一对小儿分别是大理寺窦少卿的幼子和沉之逸的小女,两个孩子生得玉雪可爱,抱着花生红枣桂圆在红帐子里打滚,窦夫人笑着给燕回解释,
“这是早生贵子之意。”
谢溶溶感到牵着自己的那只手顿时紧了紧,幸好盖头蒙着,外人看不出她的尴尬。
房里来凑热闹的妇人或许没什么恶意,可她身为敬二夫人的那些年,也多多少少和她们有过交集,说不定还在她与敬廷的洞房里打过照面。尤其是郑氏,恩靖伯府与武定候府私交匪浅,沉家兄弟两个前后又都和敬、燕二人称兄道弟,算是亲眼看着这位好义弟兄死弟及,昭然娶了寡嫂为妻。
谢溶溶能视而不见秦氏那伙人的冷嘲热讽,但自问没什么底气面对郑氏这样的熟人。
燕回方才面上便没断过笑,是明眼人都看得出心里眼里都知足的笑意,他好不容易光明正大走在她身边,然而一迈进屋子,立在满室温言笑语中,那只团成拳头的小手却悄悄从宽大的通袖口跑了出去。
他沉甸甸,暖洋洋的一颗心立下变得缥缈不定,勉强维持着眼角嘴角的笑弧,应付夫人们抛出的一句又一句的打趣,始终心不在焉。
“咚——”
脑门上突然传来一股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