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额头,“做噩梦了?瞧这满头汗。”
谢溶溶盯着花纱被面良久,一把握住她的手贴在胸口,“阿娘,你听……”
“唷,动静挺大。”她笑盈盈地打趣道。
谢溶溶捂着脸枕在膝上,浑身脱力一般,发根手脚都冒冷汗,“魇着了。”
谢夫人没再逼问,转而拍拍腿,让她躺在自己身上,指尖轻柔地按着她的头皮,隔窗望向昏黑的夜色,门外人来人往足音纷乱,晃悠悠的灯火交替着闪过,有序无声地筹备着庆典。
“大好日子,喜气冲天,怕什么?”她轻描淡写道,“你出生时你爹到处去算卦,都说你命硬,碰见对的人呢,那是和和美美,碰不见呢,也能长命百岁,不亏。”
“敬廷……”
谢溶溶身子一动,被她抱在怀里拍着背,“敬廷是好的,你俩没缘分。至于岁知……你爹没说他不好,姑且再信他一回。你们之间有事瞒着,不想说便也罢了。娘之前……一直看不上他,”谢夫人深吸一口气,“实话说,现在也不是多满意。”
谢溶溶低笑。
“他是个可怜的,忙前忙后,在你这儿也讨不着个好脸,”捏捏她的脸蛋,“得饶人处且饶人,绷得太紧,娘就怕最后难受的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