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什么流放,就如同旧例有太子及冠后须亲政,北地梁王意属的世子也不能是个窝踞在老巢里不经世事的软蛋。
在金陵的朝官们还忙着为刘氏的皇位争得你死我活时,四十年前放走的那条蛟龙,或许早已厉兵秣马,等在暗处伺机而动。
刘峥说到做到,叁日后果然抛下一身庶务又跑来苏州接人,杨裳不情不愿地收拾行李,一上午才迭了半只衣服袖子。刘峥冷眼旁观,捏着她后脖颈把人提回金陵,东西都不要了,走之前又看了谢溶溶一眼,黑亮的眼珠在一墙之隔的两座邸院之间游弋,谢溶溶心都揪起来,生怕他看出什么端倪。
他把杨裳扔进马车里,谢溶溶一口气还没松完,就见他朝着自己直直走来。
谢溶溶后退一步,隔着一条门槛问他, “禹世子是还有什么事么?”
冷艳的少年从怀里拿出一封信,葱白细长的指尖削剪得平滑圆润,夹着边角递到她面前,语气平缓,“给你的。”
她抬眼看信封上的字和印戳:谢溶溶,广宁府行天镖局,另外还有一只黄花梨木雕刻喜上梅梢的百宝箱。
谢溶溶不敢看他,刘峥的眼睛似是能洞悉一切,可他也未言一词,转身跟着上了马车扬尘离去。
谢溶溶把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