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透。这样的首饰即便在侧妃琳琅满目的嫁妆里也是数得上的珍品。
燕回从镖局出来,走在飘着羊肉香气的街道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北地的暮色里总缭绕着烧麦杆的烟熏味儿,早早裹上夹棉袄头戴小毡帽的行商,吆五喝六地拉着疲惫的骡子,卷着舌头嘟囔地从他身边走过,
“操他娘的……”
他站在街角看着一盏盏亮起的红灯笼,街市灯火通明,粗犷的叫卖声和混不吝的口音,还有来来往往高鼻深目的胡人,陌生得令人想要逃离。
他怔忪地往回走,嘴里含着半块冰冷的胶牙糖,齿槽被黏得分不开,含含糊糊地低声骂了句,“操他娘的……”
许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他站在门口揉揉冻僵的脸,糖吃完了,人也骂了,戴上面具径直走去后院,管事跟在身后解释,“.…..人都到齐,就差您了。大公子,二公子,还有大小姐……”
“知道了。”
燕回心里有了准备,一推门齐刷刷二十几双眼睛看过来,正中的燕凌头也不抬,一杯杯喝酒,顺手指了正对他背着门的位置,“坐。”
依旧是分了两桌,燕凌身下分别是梁王妃和大公子燕旭,其次是大公子妻卢氏,侧妃尤氏,二公子燕旸及妻周氏,守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