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兄还会待她如常么?”
沉之逸酒气上头,眼神都有几丝迷茫,看向他道,
“为什么不会?秀儿就是秀儿,和她爹是恩靖伯还是贩夫走卒有什么关系?她的出身让我能早早地遇见她,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说完仅剩的清醒也荡然无存,闷声一头倒在桌上。
在一片呼噜声中,沉之邈补充道,“大哥是为了娶大嫂,才去考的武举。我大嫂只是挂在郑夫人名下的庶女,沉家的嫡长孙弃文从武,这么多年还是个高低不就的五品官,最初几年家里闹腾得不行。你可能不知道,恩靖伯家子嗣艰难,姑娘一茬茬生,挑不出能继承衣钵的男子,要不是靠上了沉家,早就落成叁等氏族。我说这个不是瞧不起大嫂娘家,大哥催我娶妻,也不是真逼着我尽早找个高门夫人过日子,他只是想我也快些碰见喜欢的姑娘,她家是街边卖蒲扇的也好,是……也好,”他不自然地略过声,自嘲地笑笑,“我喜欢的都好。”
当时只道是寻常。屋里亮起油灯,断断续续传出她和侍女交谈的声音,一路走回来,她始终未掷一词,是也把他当做路边的树,飞过的鸟,连屋里的花瓶都比不上。
傍晚的钟声响起,仿佛有人拍了一下惊堂木,把一张绘着女子小相的画页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