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云合寺一时间好似成了京中女眷最青睐的去处,香火也随之旺起来。
秦氏前后来过叁次。第一次身边跟着肖盈几人,笑语妍妍,见到她时嘘寒问暖,每个字都充满得意,不过这得意也没维持多久,杨裳顶着一张丧气的死人脸从谢溶溶身后飘出,一个眼神就看得她噤声。荥阳公主不若禹王是嫡出,生母只是生了儿子才被封为嫔,故而哪怕杨裳此时是个名存实亡的世子妃,秦氏也依旧低她一头。
第二次更不巧,有次谢溶溶回去看照阿鱼,她走后敬老夫人重新将敬廷的叁个子女笼络在身边,阿鱼还被原先的乳娘带着,叁日才一见,见了她就哭闹着不让走,谢溶溶每次都等他睡着后才离开。她又何曾不想他醒的再久一点,凑在他耳边轻轻地说,
“阿娘的宝贝,宝贝阿鱼,娘过些日子就带你走,我们一起去苏州。”
那日她照常抹着泪从后门走,天色稍晚,下着牛毛细雨,她不经意往巷子口一瞥,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举着伞躲在石狮子后面,一见她出来措手不及地闪过身。他个子比一般人都要高,伞从狮子身侧冒出一个尖,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尖顶看,苁枝抻着脖子望两眼,一脸不解,
“小姐在看什么?”
她声音不大不小,无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