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肆,你当是什么地方——”
陈氏大怒,她快速扫了眼堂中各色神情,上座的婆母和二叔,一个铁青着脸一语不发,一个垂着头,大掌紧紧捏着雕海东青的椅把手,手劲大得绽出青筋,几乎要将那鸟头拧下来。
徒弟哭得眼泪鼻涕满脸,跪在下面不住的磕头,这话登不得大雅之堂,偏偏屋里坐着的都是些贵人。
“是真的......小人说得都是原话......请元帅、请老夫人还有大夫人明鉴......小人想好好养,可是实在束手无策啊——”
“师父他头天晚上又是喝得烂醉,第二天早上还是街口卖豆花的瞧见他睡在路边,让他家小子来府里通知顺爷给抬回来的,小人给他说了好几次,师父都说出发前他会看看,可那天直到夫人们套车出门他都没醒过来......大人要是不信,叫来顺爷问一问就知道,这事牵扯到二夫人,给小人一万个胆子都不敢说谎啊——”
屋里一片寂静,除了徒弟的抽泣,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陈氏此时也不敢轻易开口,她抬头见敬大爷冲自己挤眉弄眼,意思是都僵在这儿,要不要谁出来说两句。她轻轻摇头,无声地冲他比了个手势,这种枪打出头鸟的关头,她才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