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崇怕也没想到他二叔汝南王能派这么个怂包来,一时真摸不准他是装傻充愣还是真表里如一,是个空心大白馒头。
那边姓刘的少年们各有千秋,这边碰上面的沉之邈为敬廷和燕回牵了线,叁人约去状元楼吃八宝鸭子。
要了一桌招牌席面,趁着还未上菜,叁人吃酒说话熟稔起来。说来也巧,自那日大军班师回朝,这还是燕回与敬廷的第一次会面。这二人,一人曾手握西北重兵,如今统领大周兵马,一人出身朔北以军功起家的氏族,合起来几乎占据了大周半壁江山,说起那些铁马冰河塞外牛羊,简直一发不可收拾,几乎要将沉之邈这个媒人抛之脑后。他也不恼,一杯一杯地喝茶,中间如厕回来,就见他俩约了晚上去敬府吃酒,一副相见恨晚的哥俩好模样。
待席散,叁人在楼下分别,沉之邈看着哒哒离去的马车,踌躇了一下,问,“你和敬将军交好,有无旁的目的?”
燕回被南国婉约的冬风吹散了一丝酒意,瓷白的脸展出一抹晦暗不明的笑,“沉大人是想问,燕某是不是看上了敬夫人?”
沉之邈有些尴尬,低头把下颌埋进兔毛领子里,那话说得实在不敞亮,且不说他和燕回还未相熟到畅谈这些私事,只是听了两耳朵风言风语,就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