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于是,阴风嗖嗖的洞穴里只剩下燕容意和白霜大眼瞪小眼。
他发现一件有趣的事。
忘水一走,白霜就不再装成“乖巧的师弟”,浑身上下散发着寒意,盯着病恹恹的他冷笑,然后抬腿往洞外走。
燕容意轻轻“嘶”了一声,觉得白霜幼稚:“喂。”
白霜不搭理他。
燕容意肩上的伤又开始疼,行走间,温热的血滴滴答答往下滚,他忍不住喊了声:“喂!”
白霜还是没回头。
他见状,选了块没有刻符咒的墙壁,停下脚步,靠在上面重重地喘息。
跟随白霜的淡蓝色的火团忽而停滞不前,仿佛有灵智的生物,焦急地围着燕容意打转,然后飘飘悠悠地落了下来。
一朵落在他的指尖,一朵落在他伤痕累累的右肩上。
“活该。”白霜不知何时回到了燕容意的身边。
少年比他高半个头,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被鲜血浸透的长袍,语气里夹杂着丝丝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恨铁不成钢,“你活该!”
燕容意没力气与白霜争吵,只觉得好笑:“嗯,我活该。”
白霜闻言,愈发气恼,哑着嗓子冲他吼:“师尊那么在乎你,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