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钟的毒性虽然发作得慢,却是十分难解,沈若华也不曾解过这样的毒,她仔细斟酌着用药的分量,慢慢写着药方子。
嬷嬷却是不停地追问着:“沈女医,我家王妃究竟是什么病症,怎么起初诊断不出来,这会子这般重了?”
沈若华淡淡道:“是难解的杂症,连我也不得而知,只能先开一副方子缓解一下王妃的病症。”
东平王妃脸色越发暗淡,她躺在迎枕上,露出一丝苦笑:“年纪大了,身子自然也不好了,治不治得好都是天意了,也不必勉强。”
嬷嬷惊唿道:“王妃,怎么能说这样的丧气话。”
东平王妃一贯精致无懈可击的脸上难得地露出疲态,蜡黄的容色让人瞧着可怜,她无力地摇摇头:“自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哪里有半分能够强求,罢了,罢了,让沈女医拿了方子,我照着吃就是了。”
嬷嬷没了法子,只得低声答应着。
这会子小丫头却是进来磕头:“王妃,信国公府二娘子求见。”
嬷嬷忙道:“姚二娘子来了,快请了进来陪王妃说说话。”这几日姚二娘子常常过来,陪着王妃说话,伺候在旁。为了不让东平王妃胡思乱想,她只能指望着姚二娘子能开解开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