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她就站在他面前,低着头望着地上的他,目光里没有鄙夷,也没有憎恨,只有漠然,好似他并不是曾是她夫婿的人,而只是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一般,可就是这样的眼神让薛文昊觉得发自骨子里的冰冷和卑微,明明他还是寿宁长公主的驸马,应该高高在上地俯视她才对,怎么会沦落到这样子出现在她面前了。
他不由缩了缩身子,想要把身上秽迹斑斑破烂的衣袍遮挡住一点,让自己离她远点,也就不会让她看得这么清楚狼狈的模样,低下头道:“你居然让人这样作践我!我还是驸马,太后娘娘还不曾定我的罪,你居然敢这样作践我!”他醒过来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救醒的时候,几乎羞愤欲死,他怎么能被这样糟践!他是驸马,应该高头大马锦衣玉食人人敬仰才是,可现在被关在诏狱里每日担惊受怕,唯恐就要被问罪处斩,现在还被灌了秽物脸面扫地,真是生不如死。
沈若华看着他,笑了起来:“你当然是驸马,只是这可不是作践你,而是要救你的命呢,毕竟比起脸面,命更要紧些吧。难不成驸马宁可被毒死也不愿意活下来?”
薛文昊一时语塞,他虽然恼怒被这样救活,可也没勇气说自己宁死不屈,他还不想死,就算是到了这一步,也还不想死。
好一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