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召见来的很是突然,沈若华还在回春堂里给病人看诊。这一回的病人是个有些年纪的行脚商人,脸色青黄,颧骨高高耸起,看起来瘦的有些脱了形,坐在位上还身子微微晃动着,连伸出来让沈若华把脉的手都在抖动,看起来很是不好。
沈若华把了脉,却是皱着眉头收回手来,并不着急断症写方子,却是问让王福生把病人请到一旁的小厢房里吃茶,又问了几句才进来回话。
“……说是从西北采买了马匹到京都来,才出大同府就病了,又拉又吐,沿路也去看了郎中,拿了方子吃了汤药可还是不见好,到了京都实在撑不住了。”王福生回话。
沈若华脸色更是难看,正要吩咐王福生再去问几句,却听撩开帘子进来的青梅脸色凝重地道:“娘子,宫里来了人,已经到了铺子里了。”
沈若华一惊,还不到进宫给许皇后看诊的日子,便是有什么事也会直接传召,宫中怎么会突然来人,难道是皇后的身子有什么事了?她忙写了一个方子,吩咐王福生给病人拿了药先服下,她还没有问清楚具体情形,只能先用止泻止吐的方子对症下药,毕竟病情耽误不得。
出乎沈若华意外的,宫里来的居然是位小太监,一身青灰长袍看着跟寻常人一样,只有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