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动怒,会被打一顿发卖了。
厢房里,常嬷嬷躬身在薛老夫人榻边,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一匙一匙地小心地喂着薛老夫人吃下去,一边喂着她一边满是忧虑之色:“老夫人,这汤药可是沈氏开的方子,且不说她医术如何,就是她这用心,只怕也……”老夫人先前可是几次三番想要了沈氏的命,常嬷嬷可不信沈氏会好心到愿意救治老夫人的病。
薛老夫人对着伺候了她几十年的常嬷嬷,脸色还是有几分和缓的:“不是已经请太医看了吗,这方子并没有什么不妥,只是有几味药与太医的方子有些不同罢了,却也没有妨害。”她也没有煳涂到拿了沈氏的方子就彻底信了,早已请了太医查看过了,确定没有什么不妥。
常嬷嬷却还是满腹怀疑:“可这汤药已经吃了两日了,却还不见有动静,只怕是沈氏有意诓骗了吧,毕竟中风之症可是连太医也束手无策的。”先前沈氏可是侯府三夫人,嫁过来那么些时日也不曾听说她会医术,怎么会和离之后反倒说她医术高超,连太医都不如,这话可是谁也不信。
薛老夫人心里也是急得不成,她当初可是抬出谢贵妃的名头逼着薛茂业花了三千两银子买了沈若华的方子,全都是为了那一丝希望能够保住自己留在侯府,不被送到广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