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昊是在抱厦里醒过来的,前一日他与临江伯府二爷高宏宣、永昌侯府六爷卿子清在广和楼听了戏,又去醉仙楼吃了席面,还打了茶围一直到醉得不成样子,才被人送回了广平侯府来。他醉得不成样子,连路也走不了了,让门房两个小厮架着送了进来的。
他这会子是被外边吵吵嚷嚷的声音惊醒过来的,头还痛着,只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痛着,伸手要去揉按时,却觉得怀里枕着一个人,惊讶地低头看,只见齐氏宽衣解带正闭着眼躺在他怀里睡着。他这才想起前一夜回了琼碧院,他好似闹着要进内院去东厢房,还是被几个丫头婆子连拖带拉地劝住了,那会子齐氏好似赶了过来,亲自给他擦了脸,换了身上的衣袍,伺候他在抱厦歇息下,也就不曾走了。
他看了眼怀里的齐氏,还是那副温顺的模样,只是先前看着怎么都觉得叫他心生怜惜,满是爱怜,可现在却不知怎么,就觉得乏味得很,瞧着一副娇弱的模样,却是能逼着他收了做外室,被沈氏接到了侯府里,还能从偏院赶着出来伺候他,可见是有心机的。
想一想前一夜,他吃醉了怎么会闹着要去东厢房,明明沈氏已经和离了,从前可是半步也不愿进东厢房的,这究竟是怎么了?薛文昊不由地懊恼地摇了摇头,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