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嬷嬷顺着那两个人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侯府门前有几个中年壮汉,或坐或躺一副赖皮涎着脸的模样,把侯府大门堵得严严实实,那几个人还正高声嚷嚷着:“……都来瞧瞧,这广平侯府里的薛三爷,借了我们兄弟几个三万两银子,如今不还银子,还躲在这侯府里不敢出来见人,今儿我们就是来登门要债的……”
为首的那个满脸刀疤的大汉手里甩着几张借据,一口浓痰就吐在了侯府门前的石狮子上:“亏得还是什么侯府三爷,风流才子,又是翰林院的官儿,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都不知道,这会子跟个龟孙似得躲进侯府连头都不敢露,真是叫爷爷我瞧不起他!”
常嬷嬷听到三万两银子的时候就傻了眼了,忙转身往马车那边挤了过去,顾不得体面了,撩开马车的帘子就叫了起来:“老夫人,不好了呀,不好了!”
还不等薛老夫人开口说话,她哆嗦着手指着侯府门前:“那边有好几个人来侯府讨债来了,说是,说是三爷借了他们三万两银子,如今上门来要银子了!”
薛老夫人瞪大眼,死死盯着常嬷嬷:“你说欠了多少银子?”
常嬷嬷咽了口唾沫,老老实实重复了一遍:“三万两!”
“三万两!”薛老夫人如同被踩住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