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华笑了:“三爷这是说什么呢,我可不记得三爷放了一万两银子在我这里。”
这分明是装傻充愣!薛文昊没想到她会压根不理会自己的话,看着灯光下容光如雪灼灼夺目的沈若华,他有些恍惚起来,只是很快又羞恼难当,狠狠道:“我让你从压箱银子里拿一万两出来给我,你听不明白么?”不知为什么,现在对着沈若华,他全然没有当初那种厌恶和轻蔑,更多地是透不上气来的局促和不自在。
夏嬷嬷急得就要开口,却被沈若华拦住了,她向着拉长着脸一副理所应当模样的薛文昊道:“三爷这话我倒是听不明白了,既然是我的压箱银子,又怎么能给三爷?这怕是说不通吧。”
她的笑容如春风拂面,在薛文昊眼里却如同狠狠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俊秀的面皮顿时紫涨起来,沈氏真的是变了,自打病了那一场就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但不再胆小怯懦,不再任由他轻蔑嘲笑任意拿捏,如今竟然这样毫不掩饰地拒绝他还羞辱他!
薛文昊的怒气顿时上了头,勐然站起身来,狠狠盯着沈若华:“你以为你嫁进了侯府,那陪嫁就真的与侯府无关!你嫁了进来,那所有的陪嫁与压箱银子就全都是侯府的,是我的!”不管怎么样,今天他必须拿了银子走,不然长乐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