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华的马车停在了北居贤坊的胡同里,夏嬷嬷带着青梅与夭桃也一起来了,扶着沈若华下了马车四下打量着,只见这一处市坊比起崇教坊这些公侯府邸林立的市坊来要幽静许多,胡同里也没有川流不息来来往往的车马与行人,又是临着柏林寺,安安静静地很是宽敞。
李忠海已经在宅子门前等着了,见着沈若华过来,忙躬身拜下去,黝黑的脸上依旧满是拘谨,不敢多看沈若华一眼。
沈若华看他的样子,笑了起来:“你如今也是大掌柜了,怎么还是这副束手束脚的模样,仔细叫手下人看了笑话。”
夏嬷嬷看着自己儿子那副放不开手脚的模样,也笑了:“若不是娘子抬举他,他这会子还在地里刨土呢,哪里就当得上大掌柜。”
青梅与夭桃也见了李忠海好几回,先前见他一身庄户打扮,现在倒是穿得体面许多,石青缎面棉袍,雪白的绸袜,厚底千层棉鞋,很有大掌柜的气势,只是他那稍显憨厚的脸上却是难掩不自在的神色,瞧着怎么都觉得奇怪。
青梅素来稳重,只是弯了弯嘴角笑了笑,夭桃却是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忙用袖子掩着嘴,一双眼却是弯弯地藏也藏不住笑意。
李忠海被夭桃笑得更是不自在了,低着头道:“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