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是琼碧院的稀客,她笑盈盈地待着丫头到了东厢房,夭桃正坐在回廊边教小丫头打络子,见她来了,惊讶之余忙带着几个小丫头迎了上去:“二夫人安好。”
姚氏点点头:“你家夫人呢,可在房里?”
夭桃屈膝道:“在房里歇着呢。”
姚氏指了指小丫头手里提着的几个纸包儿:“我新得了点茯苓、川穹,给她送些过来,也来看看她。”
夭桃让小丫头打起帘子,引了姚氏进去:“二夫人请宽坐,婢这就去请娘子出来。”
姚氏唔了一声,进了房却也不坐下,倒是在外间厢房四下走动,看着房里的摆件,饶有兴致的模样。都说当初沈氏嫁到薛家来时,四十八抬陪嫁沉甸甸的都是贵重之物,沈氏之母保定督抚沈夫人也是京都富贾之女,给沈氏那些陪嫁个顶个精挑细选出来,那时候她虽然已经嫁到薛家,奈何也是新妇,不曾帮着操持婚事,自然也就看不到拿陪嫁的单子和嫁妆了,只能听着别人说起。
现在看看沈氏这房里,一色黄花梨的桌椅案几,墙上挂着仇实甫的《汉宫春晓》,案几上青花釉里红的瓷盘里盛着几枝水仙娇嫩嫩地开着,旁边摆着甜白釉高脚碗里放着几只金黄诱人的佛手,瞧着便觉得雅致大方,单单这几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