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思量着道:“你让人捎个信去保定府,看看府里现在情形如何,沈……父亲虽然被带到京都来,终究只是大理寺问话,还不曾定罪,府里应当还不曾抄查。告诉他们不要着急,越是这时候越要小心谨慎,看好府里人和事,我会想法子让人去大理寺打听消息。”
她说一句,夏嬷嬷就念一句佛,等她说完,夏嬷嬷已经是满眼泪:“娘子可算是想明白了。那边府里只怕已经乱的不成样子了,老爷不在,府里老的老小的小,哪里有个主心骨。”
沈督抚出了事,沈夫人也托人送了好些消息过来,让沈若华帮着打听消息,只是沈若华实在太过懦弱,每每听到消息,就躲着哭一场,都不敢让自己丈夫和侯府的人知道,好容易鼓起勇气在薛文昊面前提了提,便被狠狠呵斥了回来,说现在朝局动荡,侯府自身难保,哪里还能去沾染这事,更是责怪沈若华惹是生非,毫无半点规矩,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全然不顾当初薛家被削爵之后落魄不堪,多亏了沈督抚全力相助,才得以复爵的情义。
沈若华垂目望着盖在身上的缎面鸳鸯戏水锦被,声音平平淡淡:“未必就有事的,不也没说定罪了,不然也不会从保定府接了人来大理寺了,早就直接押送去诏狱了。”
夏嬷嬷听不懂沈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