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监狱,陆兆年在门口抽了根烟,便开车去了逸合医院。
战瑾玟醒来已经快半个月,她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常,没有大碍。但整个人的神经状态很紧绷,很敏感,一丁点声响都有可能刺激到她,令她崩溃发狂。
因此,战瑾玟所住的病房楼层必须保持绝对的安静,连原先住在这层楼的病患都被医院安排到别的楼层。
陆兆年到病房时,战瑾玟抱着枕头缩坐在病房角落,整张脸掩在枕头后,连根头发丝都没露出。
陆兆年在病房门口站了半响,方抬步朝战瑾玟走去。
尽管他已然刻意将脚步声放轻,可房间里太过寂静,他的脚步声仍是惊到战瑾玟。
战瑾玟躲在枕头后开始瑟瑟发抖,口出发出惶恐的呜咽声。
陆兆年握了握掌心,走到战瑾玟面前,蹲了下来,“别怕,是我。”
这大约是陆兆年认识战瑾玟以来,对她说过最温柔的一句话。
战瑾玟整个大弧度一颤,旋即扔掉手里的枕头,一下扑冲到陆兆年怀里,用力抱住他的腰。
陆兆年背脊倏地僵硬,双手攥得更紧,垂眸看着靠在他胸膛,仰着惨白的脸,惶惶盯着他的战瑾玟。
战瑾玟一双唇颤抖得厉害,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