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垂下头,没让自己掉眼泪的样子被陆兆年瞧见。
她僵硬的抬动双脚,慢吞吞的换上拖鞋,才仰起脸去望陆兆年,“瞧瞧这是谁来了?稀客啊!”
陆兆年扬扬眉头,“表姐现在是越来越红了,红得连我这个表弟都快不认得了么?”
“论红,在陆擎集团总裁面前,我这个弹钢琴的可就逊色多了。现下在潼市,哪还有比陆擎集团的总裁更出风头的人存在?”谢云溪走到沙发出,把手里的包放到沙发里,红肿着双眼看着陆兆年,端着笑柔柔说。
可这笑里头吧,分明又夹着委屈和苦涩。
陆兆年落在谢云溪脸上的双瞳微微一定,倏地轻轻笑,宽阔的背贴靠在沙发背上。
谢云溪望着陆兆年从裤兜里娴熟的摸出烟和打火机。
又看着他自如的抽出根烟叼在唇间。
咔
打火机在他修长的两指间窜起艳红的火焰。
谢云溪就那么看着陆兆年点燃香烟,一口一口的嘬。
灰白的烟雾从他唇间和鼻息喷涌出,在半空中盘着圈往上,越来越薄。
谢云溪暗暗掐了手心,盯着陆兆年那张在薄薄烟雾下看得不甚分明的俊脸,努力扯动嘴角笑,“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