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相思鼻尖酸得要命,努力睁大眼睛缓解眼球上传来的刺痛感。
“是,思思么?”
终于,电话那头开了口。
眼泪刹那间冲破那层薄弱的隐忍,汹涌跌落眼眶,聂相思贝齿紧勾着下嘴唇,眼前的视野在寸寸模糊。
“是么?”
战曜声线暗哑。
“太,太爷爷。”聂相思嗓子眼像是被针线给穿缝住了,声音只能从针线的缝隙里艰难溢出,沙哑得不像她。
战曜没再出声。
聂相思甚至连他的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吸了吸鼻子,聂相思转动泪眸看了眼座机,见电话仍显示在通话中,她才涩然动了动咽喉,嘶声道,“太爷爷,您还在听么?”
“太,太爷爷在听,听着呢。”战曜顿哽着声音道。
聂相思听到,便怎么也忍不住内心的悲怆和思念,低低呜咽,“太爷爷,我好想您。”
战曜又不说话了。
聂相思伸手蒙住自己的眼睛,哭着说,“对不起。”
战曜那边,仍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许久。
战曜哑然的嗓音才又传了过来,“明天,我能见见你么?”
听出战曜话里的卑微,聂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