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从出生的那天起,我吃穿用行全是我母亲的嫁妆,您……我的父亲,不曾供养我半分。”不曾养不曾教,这个男人凭什么要他孝顺?
凤祁不想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但他不得不说。
他居住的江南小苑,是他母亲的嫁妆,这些年他精致奢华的生活,也是由他母亲的嫁妆供给的,凤家根本没有在他身上花一个铜板,甚至还占了不少好处。
这也是他对祁家还存着一丝感情的原因,祁家待他虽冷漠,可有凤家做对比,祁家的冷漠也在可以原谅的范围内。
“不可能!我凤家的嫡子,怎么可能花祁家的银子,凤祁,你休得胡言乱语。”凤家主想也不想就反驳,而且理直气壮。
凤祁虽被放养在江南,可凤家从来没有断他的供给,吃穿用度一应俱全,而且全是上好的,请来教导他的夫子先生也个个都是名家大儒。
只是,凤家主从来没有想过,给一个三岁的孩子启蒙,真得需要名家大儒吗?
要不是凤祁生而知事,比一般的孩子早慧,恐怕他早就成了名家大儒口中的蠢材、不可教的愚徒了。
当然,凤祁很清楚,这些他的父亲不知,而他也不打算说。
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