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这会脑袋发晕,什么也看不见。
纪云开没有立刻起身,而是靠着墙坐了片刻,缓过那阵要命的眩晕感后,才扶着墙起身。
没有抱怨,没有不满,也没有愤怒,纪云开缓缓走回房,摸黑点亮了蜡烛,找到自己的药箱,又把铜镜摆在中间,对着铜镜处理了脸上的伤和身上的撞伤。
这和她在纪府的处境是一样的,有什么好愤怒、委屈的?
可当她脱下衣服,看着身上的淤青和红肿错位的手肘,纪云开的眼泪却怎么控制不住,一颗一颗往下落。
疼,很疼,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疼,她怀疑她的肋骨被撞断了,可是她没有办法给自己正骨。
她怀疑内脏撞出血了,可她却没法为自己熬一碗药。
她告诉自己不要愤怒,不要委屈,可心里还是忍不住难过。
她到底招谁惹谁了?
她上辈子到底造了多少孽,才会落得这样的处境?
她知道她姓纪,是云家的外孙女,可是纪家和云家有哪个把她当亲人了?
云家确实每年给她送了大批银子,可云家那些银子真的是给她的吗?她在纪府的处境,只要有心的人就能打听出来,她就不信云家不知她在纪府的处境。
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