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橘子皮一样的老脸上掠过一丝阴霾。今天他的面子是丢大了。
“何物无心却有千千节?”
月白凝思片刻,微微一笑道:“雨后龙孙长,风前凤尾摇;心虚根柢固,指日定干霄。外臣说的可对。”庞太师微微一哂,表示正确。他们这些朝廷大元,是官职越大,才情越小。全部心思都用到了勾心斗角上,如今这斗智斗力的风雅之事,已经渐渐淡忘。面对咄咄逼人的月白,显得有些吃力。
随后又有大臣问出,诸如“为何布怕什么?纸怕什么?”“凤凰台上忆吹箫”“何苦也将是非添?”等等诸多谜语,但最后被月白凝思片刻就被猜出。一时间金銮殿有些沉寂。庞太师拿眼邪看一位中年书生模样,却是翰林闲置的文官。
文官叫崔浩,是仁德二十年进士,才华横溢,写的一手好字,但因为书生气较重,时常抨击朝廷黑暗,庞太师等人也不放在他的眼里,尤其是如今武王太子争斗激烈的时候,此人更是频频上书弹劾两派党争。不过都被庞太师压下而已。若非他名气较大,估计庞太师早就把他赶回家喝稀饭去了。如今朝廷颜面存乎一线,庞太师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崔浩却装作没有看见,埋头喝自己的酒,若非他是清流代表,根本没有身份位列金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