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有一种薄雾似的忧伤慢慢渗透进来。正因为他们不懂,所以这种忧伤显得更加柔软,天真,同时又那么锐利,沉重。
于昕得到了鼓励,小声的继续念:“许多年前我只是个孩子,那时候我的生活十分简单的充实,我和爸爸住在一起,生活虽然拮据,可是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拥有的比别人要少……”
房间里听不到外面的动静,也看不到什么。我小声叮咛他们留在房间里不要外出,也不要随便给人开门。
我记得走廊尽头有一个瞭望镜,我把眼睛贴上去,向外看。
李汉臣说危险应该来自外部。
我有些迷惑。于昕家乡的星球暴动,这附近又有政变……
联邦是怎么了?以前就算也时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总不会波及我们这样的过路商船吧?
“看到什么?”
我回过头来,李汉臣站在我身后。
“什么也没看到。”我问:“你为什么在这里?你不用去控制室吗?”
他说:“我来看看儿子,他怎么样了?你有没有叫医生来过?”
我摇摇头:“医生没有用的——他也不必吃药。”我想了想,有些事,我不愿意现在就让他知道。但是这是早晚的事,即使现在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