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的宋伯伯。
没天理,我还在担心他不适应,他却已经适应的这么良好。
儿子的兴奋和开心不是假装的,临上船前一晚那个紧张的惶恐的孩子不见踪影了,我又是欣喜,又觉得有点惆怅。
他害怕人群,我当然担心。但是他那么快就融入进去,又让我觉得有点失落。
孩子渐渐长大,就会与父母越来越疏远。他有自己的世界,自己的生活。
这一天显得格外漫长,儿子好不容易才肯上床,我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要直不起来了。
我扑倒在床上,翻一个身,再翻一个身。
听到脚步声走近,我没动。
“别出声。”
我抬起头,看着站在门边的人。
他靠着门,拿着两个酒杯,递了一个给我。
我翻身坐起来,他在我身边坐下。
轻轻碰杯,我看着酒杯里晶莹的金黄酒液,说:“我还记得呢。”
他说:“是,我也没有忘记。”
刚见面的时候他说的就是这句话,只是那时候我们可没有现在这样融洽友好,他勒住我的脖子,差点儿把我骨头都勒断。那会儿他就在我耳边说:“别出声!”
“我很高兴。”